当然基于个人的情感因素,我是绝对不会任何修行与轲浩然有关的功法的。
“所以这小鸡排骨一样的功法只剩下扔到旧书楼二楼糊弄外院学生的功能了。”
“怎么突然在我面前提起这个,难不成老师还想劝我修行浩然气不成?”
“你们可以质疑我作为魔修的人品,但不能质疑魔修固有的尊严和面子问题。”
“说来,大师兄你是稀客啊——虽说只有我一个‘常驻教习’的旧书楼二楼谁来都是稀客。”
“还有你怎么平白无故地谈起这本功法了?”
“你很无聊。”大师兄平静的回了我一句。
我扔下手中纸笔刚想发怒,但一念转想起大师兄这人是绝对不可能随意骂人的,于是坐正身体心态放平继续等他接下来的话。
“自从皮皮来到二层楼以后,你就变得更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这六年来你和外界的交流变得更少。”
“啊,皮皮那个可爱的家伙倒是教会了我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这让我想出来了老师叫我抄书不停的一个目的。”
“笔下有乾坤,写字即是创造自己的世界。若要通世,方需入世;而若要创世,便要学会置自己于世外旁观而非入世。”
“这于我修行二十三年蝉有益,你是知道的。”
此刻的我心里其实是对在自己叹息的,某种意义上我刚才撒了谎。
我常年习惯以古井无波的形容面对世界,喜怒哀乐总是埋在心里,这二十年来我一直用着自己认为的林雾惯用处事方式要求着余帘活着。
曾以为自己可以像过去的一个人一样无牵无挂地活着,因为这样可以让我忘记男女之别。
然而就像七师妹多年前说的那样,男女终是有别,所以她眼中的我便是与她一样的情字缠身的女子。
亦如陈皮皮因为幼时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心理阴影,他眼中的我竟是状若慈母。
听见这些对我固有世界观造成强烈冲击的语言后,我只能在背后安慰自己:七师妹单相思而疯魔导致眼力偏差不要和她较真,陈皮皮少不懂事没有清晰表达“长姐如母”的意思。
古语云“心远地自偏”,既不能避开所有人使我真正心静,那么就让我远离人群使心中的平静增上几分好了。
“大师兄你也知道我真实的年龄与你差不了多少,年龄和身边人的差距造成代沟。二师兄和我不如你视万物同仁,所以我们对待他们的方法与你不同是很正常的。”
“和他们相处我觉得自己的内心难得安宁,我觉得自己还是抓紧时间熬过这二十三年后再去思考别的罢。”
“你知道么,当七师妹误会我们关系暧昧的时候,当小师弟把我们放一起诠释‘长兄如父。长姐如母’时,我的心乱成了一团理不清的线绳!”
说的有点累的我索性趴在了桌子上交叠的双臂之间,只露一只眼睛在外懒懒地看着大师兄。
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到“长兄如父”的下半句也是可以接“长嫂如母”的。
“我只看见你的头发乱了。”大师兄一边说着一边欠身帮我把鬓边散到脸上的碎发拨回了耳后。
“今天想你了,所以来看你。”
“我马上要继续和老师出门游历了。”
“如果实在觉得心情太乱的话,你可以试着做些其它事情。”
“近日我基于你的情况卜了一卦,助你破局者便与这《吴瞻炀论浩然剑》有关。”
“也许你可以试着再带一个徒弟。”
过了好一会我才因手趴麻了才从桌边起身,起身时我特地用手固定着先前被大师兄拨整齐的刘海,毕竟就算此地门可罗雀也不能邋遢自处。
当我看见大师兄放在桌上的《吴瞻炀论浩然剑》时我皱了皱眉,这旧书楼二楼的书大都是孤本,你拿出来又不放回远处是要我这管事的怎么办?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后,我惊觉这书反正也没有专门领导视察摆放位置是否正确,那么随便放哪应该都是没问题的吧?于是我把这书随便扔在了某个书架的某几本书之间,然后就继续自己的描字大业了。
说来这次老师去远游的时间掐的倒是极准,刚好避开了如今唐国皇帝之前极力邀请他参与的这届书院招新考试开幕式。
听外院的同事们说唐国皇帝对老师未能出席表示相当捶胸顿足,关于这个我倒隐约记得老师远游的时间一年比一年早,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恐怕他早就养成的习惯只是恰好避开了唐国皇帝的邀请罢了。
如今我这旧书楼二楼一年到头唯有后山同门和兼职管理的几位外院教授偶尔出没,托天才小师弟陈皮皮的福,教授教习还有往届学生被刺激出了天才审美疲劳和危机感,早年每年正月十六考场附近人满为患的拥堵却是再也没有了。
不过每年的今天和明天这里还是可以小小的热闹一下的,今天因为有去年前年才考进书院的学生稀稀拉拉的在旧书楼窗畔出于好奇看两眼,明天则是因为今天考进书院的愣头青们出于对书院文化底蕴的好奇上楼对满屋“天书”看两眼。
所以那个可以改变我目前困扰的孩子应该是在这两天可以遇到的吧,倒是要留心观察一下这两天有哪个骨骼惊奇的人动过《吴瞻炀论浩然剑》了。
说起《吴瞻炀论浩然剑》我才想起我应该想想我把它扔哪儿了,大师兄没有把它归位原处的原因,恐怕是他希望我自己能把它放回书架而使我与那个孩子沾上因果——他(她)是被我选出来的,我先选择了书的位置而他(她)选择了在那个位置拿起这本书。
在我刚刚面对的地方我对着露在书架外面的书脊寻寻觅觅了好一会,最终无奈的发现我使劲太大把它扔进了我日常写字的东窗畔正对着的西窗畔边的一个书架上,若不是我的直觉较准,这一扔恐怕直接吧这旷世奇书扔到楼下无处寻去了。
我还注意到,《吴瞻炀论浩然剑》的边上,紧挨着《雪山气海初探》一书。
二层楼离地面最远也最近,我在二层楼窗畔便是在离书院外院最远也最近的地方感受着书院。
我虽不曾与同事们有太多交流,但依旧可以从楼下人的讨论声中知道书院乃至整个世界发生了哪些有趣的事。
比如以才结束的外院入学考试中,就发生了某武将世家的女儿考御科被一匹劣马摔的七荤八素当场哭成泪人、某长安著名纨绔子弟竟以高分入学考试合格、某偏科学子最终成绩得了三甲上二丁末一零分等有趣无比的事件。
“有趣的人还真是多······只是不知道你们中谁是可以给我的生活增添色彩的存在?”待今天抄书的功课结束后,我收起纸笔看着夜色笼罩着的书院,忽然有点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毕竟我相信大师兄说的话是不会错的。
第二天的朝阳如约越过东窗畔撒在书桌上时,书院前的草甸上传来了一辆牛车驶去与数辆马车驶来的声音;当午间下课的钟声响起时,不少学生纷纷来到旧书楼看书,其中多数人直奔二层楼看书。
我没有抬头而是用耳朵感知着这些如过去二十年所至的烂漫少年们的一举一动,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替他们感到悲伤。
旧书楼二楼的书之所以非洞玄境不能看懂,自然是因为此处所藏皆为极精妙的修炼功法,低境界修行者和普通人看懂了不过只能平添几分魔障,为他们身心健康考虑这书还是不要让他们看懂为好。
若要止杀,最快的方法不过以杀止杀,若要解毒,最好的途径就是以毒攻毒。为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着想,让他们吃些苦头以断念想是再好不过。
比如书中加持的符意使他们昏厥,醒来后再顺便享受一下头晕呕吐之罪。
正月十七,上楼者数十人,抬下楼者少于数十人。
正月十八,上楼者十数人,抬下楼者十数人。
正月廿四,上楼者二人,抬下楼者二人。
二月已至,上楼者一人,抬下楼者一人。
尔后多日,上楼者一人,抬下楼者一人。
这一人是个窍穴多处不通无法修行的一人,看的是二层楼存有数本而民间流传不广的的修行入门《雪山气海初探》,虽然他没有看那《吴瞻炀论浩然剑》,不过他也是着实有趣的紧了。
他初看此书时初觉不适便先把目光挪开,这倒显得他定力不错;由于是凡人之躯的缘故,他看书不过须臾就晕厥了过去却依旧保持天天前来看书的频率,这毅力之强让人佩服。这番看下来,这倒是应了大师兄建议我再收一个徒弟的话,毕竟他倒是个修魔的好苗子。
正月廿四后还留在楼上看书的只剩他与一位不惑境的贵族公子,这使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不过一介争勇斗狠的冲动少年,但事实看来并非如此。
这孩子似乎并不在意同龄人间的意气之争,他不过是个出于自己的原因真心想要修行的苦孩子。这从我由于人道主义劝他停止这愚蠢行为却被他婉拒就能看出。
这个比陈皮皮命更苦的苦孩子,心性倒是极为坚定。
度。而一本被告知不要以崇敬之心去阅读的书,想必路人也提不起太大的阅读兴趣。
再者这本书是老师用特殊手法写成的,非洞玄境以上不能看懂。虽说书院外院那几位洞玄境的教习教授和包括我在内的同门们都有看这本书的权力和看懂的可能,但看完后可以修行这本功法的人却仅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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